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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擊的巨人 利艾ing

【利艾】Origin少年花嫁 《Part 3》

*CWT40新刊試閱
*現代架空
*女裝表現有,非女體

       「沒想到妳還挺會騎馬的。」

       原本還在擔心艾倫不善馬術的話,自己是否要和她共乘的利威爾,在看到艾倫熟練地駕馭著白馬後滿意的點點頭,不管是上馬的方式、韁繩的握法以及控制馬匹方向的判斷力都看得出來是從小長時間訓練而來,或許等等可以考慮帶著艾倫到牧場探視也說不定,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在希干希納,男孩子從小就要學會騎馬,我們認為這是勇氣的象徵。」輕輕拉扯韁繩,艾倫讓馬兒停在利威爾身旁,露出淺淺的微笑解釋,隨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慌忙地補上一句,「當然,女孩子也是一樣的。」

       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利威爾看著笑得一臉尷尬的艾倫,伸出手輕輕撫上了馬兒的鬃毛,性格溫順的白馬撒嬌似的低下了頭顱,艾倫看著一直站在利威爾身邊的黑色駿馬,矯健的身形以及優美的體態,揚著頭顱桀驁不馴的姿態讓從小跟著馬兒長大的艾倫有點躍躍欲試。注意到艾倫充滿期望的視線,利威爾轉頭看向身旁的黑馬,「庫羅是大漠裡難得一見的騅(黑色白蹄的馬),性格孤傲難以馴服,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可以駕馭,你還是別輕易嘗試。」

       失望地低下了頭,艾倫覺得自己似乎逾越了本分,正準備乖乖下馬時,身旁的利威爾卻跨上了黑色的庫羅,拉起韁繩作勢要離開。

       「利、利威爾……先生……」

       艾倫遲疑的呼喊聲讓利威爾回過頭,黑衣族長騎在馬上的英姿讓艾倫一時看得有些呆愣,「陪我出去巡查一下吧,可不要跟丟了!」

       馬蹄奔跑在水草豐美的放牧地,迎面而來的微風帶著青草的芳香,從頭頂灑落的陽光暖洋洋地照耀,優美的白馬追逐著矯健的黑馬,穿著異族服飾的白衣少女跟隨著英挺的黑衣族長,一前一後地奔馳在綠草如茵的放牧地,少女清秀的臉龐帶著愉悅的笑意,任由頭紗在身後隨風飛舞,前方黑髮的男人駕著馬控制著前行的方向,不時會回頭注意身後人的狀況,適時體貼地調整馬速,盡量讓少女與自己保持在兩個馬身的距離內,以避免隨時會發生的突發狀況。

       艾倫愉快地跟在利威爾身後,久違的騎馬讓他的身心都感到放鬆不少,因遠離家鄉以及對利威爾有所隱瞞的事實總壓得他喘不過氣,這陣子下來總是鬱鬱寡歡,連艾倫都覺得這不像自己的性子了。乘著風,艾倫覺得自己彷彿又回到了童年,有過分保護的米卡莎還有博學多聞的阿爾敏,三個人總會纏著鄰居漢尼斯大叔,要他教導騎馬以及箭術,雖然一開始老是摔得灰頭土臉,手臂跟大腿的肌肉都痠痛到不行,但是當他成功地駕著馬奔馳在草原,規律的馬蹄聲與呼嘯而過的風聲讓艾倫覺得世界在眼前開闊了起來,大片延伸的草原與湛藍的天空交會而成的地平線彷彿遙遠地無窮無盡,從小看到大的風景似乎也因此而有所不同,讓艾倫不禁好奇地想知道草原的盡頭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的景致。為了這個夢想,艾倫更加勤奮致力於馬術,希望總有一天能騎著馬在世界各地獨自旅行,看遍各種未曾見過的風景。

       「好了,就是這裡了。」

       利威爾的聲音突然響起,回過神的艾倫配合著前方的庫羅放慢了前進的速度,眼前的草原出現了星羅棋布般的黑點,仔細定眼一看,為數眾多的羊隻與牛群正在悠閒地吃草,或是甩動著尾巴做著日光浴,緩慢移動的牲畜有種悠然自得的超脫感,讓艾倫想起了小時候總愛跟著大人到處放牧,然後在草地上跟同伴跑得渾身是汗,甚至氣喘吁吁,有時玩得太瘋還會驚擾到牲畜,被大人責罵一番後趕回部落。對於艾倫來說,牧地是童年充滿回憶的地方,是個可以盡情奔跑歡笑的場所。

       「就讓他們放牧去吧,我們再去前面看看。」

       盎然的草地逐漸稀疏,滾滾黃沙掩蓋了大片的綠意,青黃不接的邊陲地帶顯得格外荒涼,彷彿生命力都留在了綠地,剩餘的死氣則只能迴盪在毫無人煙的荒土漠地。

       「是大漠……」

       喃喃自語的聲音隨著風沙傳入耳裡,利威爾側頭一看,騎在白馬上的艾倫正惆悵地凝視著眼前的沙漠,眼神裡滿滿都是利威爾讀不懂的情緒,「我小時候一直以為遠處那未知的世界都是青翠的草地,有嬌豔的花朵與飛舞的彩蝶,放牧的牛羊可以悠閒地吃草,偶爾還會有迷路的野兔從面前竄過,直到阿爾敏告訴我,這世界上的某個角落還存在著炎之水、冰之大地以及沙之雪原,我一直以為那會是美麗到讓人想落淚的景致,卻沒想到同時也有如此寂寥荒涼的地方。」

       「方才經過的這片草原是大漠在夏季時難得的綠地之一,其他還有幾處分散在各處。翼族族長的其中一項職責就是在遷徙前透過各種管道謹慎地思考與評估,好讓族人在夏季時能夠順利地放牧,冬季時能夠安心地生活。」

       越過庫羅,利威爾輕輕拉攏艾倫頭上因騎馬而有些滑落的頭紗,並將身後過長的部份仔細地圍繞在對方脖頸處以遮住口鼻,望著從空隙中露出的雙眸,利威爾轉頭看向大漠,「這世界並不是都像妳的家鄉一樣那麼美好,依附著草原生活的原住民是幸福的,有美麗的景致與豐饒的資源,但是大漠同樣也有大漠的好處,只要尊敬它,大漠依然會賜與我們安居樂業。走吧,我帶妳去看看草原絕對見不到的景色。」

       拉過身後的單肩披風矇住口鼻,利威爾策馬進入大漠,讓被留在原地的艾倫只得匆忙地趕上。陣風吹起細小的砂石翻滾在空中,眼前的視線因為細沙而變得霧茫茫,艾倫反射性地瞇起雙眼阻止風沙進入,視線縮小得只剩下利威爾一人,騎在馬上的背影被陽光照地閃閃發光,尤其是單肩披風上的族徽,黑色與白色的羽翼相互重疊,橫跨在背上像是預備展翅飛翔的翅膀,艾倫瞬間有些明白為何草原上的各族都稱呼翼族為自由的象徵,因為此刻的利威爾就彷彿蟄伏在荒漠的獵鷹,隨時都有可能撲動翅膀翱翔於天際。

       行進的方向突然變得陡峭了起來,顛簸的路程讓視線開始晃動,艾倫的身體自然地隨著爬升的角度向前傾斜,從斜後方看見了半伏在庫羅身上的利威爾的側面,儘管男人的臉龐被披風遮掩,但銳利的精光依舊銳利地直視前方,讓艾倫覺得利威爾下一秒就會衝破束縛,真正自由地在天空中飛翔。

       不自覺地伸出左手想挽留,就在即將抓住飛揚的羽翼的瞬間,庫羅的腳步開始變慢,而後穩穩地停了下來,來不及反應的艾倫就這麼讓深黑色的布料滑過手心,連一點觸覺都沒有留下。眼前的土地突然下陷,艾倫猛然拉緊韁繩,即時讓馬兒在懸崖邊停下,不只是利威爾,就連艾倫都被這千鈞一髮的閃神給嚇出一身冷汗,所幸利威爾似乎只是當艾倫人生地不熟而沒有多加探究,要不然艾倫覺得自己以後可能都不能騎馬了。

       跳下馬匹,艾倫稍稍整理了被風吹到凌亂的頭紗及衣服,心情雀躍地蹦跳到了利威爾身旁,他們正站在附近最高的一座小山丘上,舉目所及的都是彷彿流金般黃澄的黃土砂石,被陣風吹彿地不停變換著形狀。

       「利威爾先生,那是什麼?」

       金色的雙眼亮了起來,艾倫被眼前從未見過的景色給吸引,一張臉蛋好奇地東張西望,目光突然注意到底下大漠的某個部分有著一叢叢白色的植物,隨著晚風搖曳還會翻出深紅的花蕊,紅白相互重疊擺盪在黃土之上,如此奇異的景象讓艾倫興奮地拉扯著利威爾的單肩披風,要他也趕緊瞧瞧。

       「那是狼毒草,是草原退化的標誌,妳的家鄉是不會有的。倒是大漠,只要能提供水草的地區輸給了嚴酷的氣候,狼毒就會覆蓋整片綠地,用它既淺但廣的根系剝奪了我們生存的空間。」

       默默地看了一眼被扯鬆的披風,利威爾放任那隻還緊握著的手掌,耐心地替艾倫解惑。

       「是沙漠才有的植物嗎……?這樣一大片遠遠看過去還真是漂亮。」

       注意到艾倫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同,但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逝,速度快到讓利威爾覺得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因為下一秒艾倫又再度興致勃勃地到處張望。

       「雖然觀賞還可以,但狼毒的液汁有大毒,平時見到能閃就閃。是說別管狼毒草了,時間差不多快看看前面吧!」

       失望的神色在聽完利威爾的警告後悄悄掠過,艾倫隨著利威爾的指示抬頭,絢爛的金不知何時染上了深邃的紅,豔紅的落日半沉在遠方的天際線上,夕陽餘暉照耀著廣袤的大漠,讓整座大漠連同空氣中的懸浮沙塵都漫射著光線,視野裡的畫面彷彿蒸騰般閃閃發光了起來,就像小時候床邊故事裡的黃金國度,只存在著幸福快樂與夢想。

       就在夕陽即將完全沒入地平線之前,利威爾輕輕喚醒了看到出神的艾倫,指著一旁的馬匹示意她差不多該離開了。注意到少女心不甘情不願的神情,利威爾整理了被扯亂的披風,接著難得耐心地解釋了起來。

       「夜晚的大漠是很危險的,少了太陽的照耀,許多夜行動物都會出來覓食,而且缺少了明確的方向指引,變化莫測的大漠很容易讓人迷失在其中。譬如現在,如果我不告訴妳,妳覺得我們該往哪個方向離去才能回到據點?」

       騎在白馬上的艾倫環視了下四周,發現這時的景象與方才來時完全不同,沙漠的陣風不停地改變著沙土堆積的形狀,艾倫完全認不出自己應該該往哪邊回去。

       「所以答應我艾倫,千萬不要單獨一人在晚上來到大漠,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

       幫著利威爾將馬匹牽到馬廄裡,確認牠們都獲得了足夠的糧草及乾淨的飲水後,艾倫心滿意足地跟在利威爾身後準備回到帳篷。時間已接近深夜,整個翼族靜悄悄地陷入沉睡,安靜得連尚未完全熄滅的篝火所發出的零星聲響都清晰可聞。

       「利威爾先生,我以後還可以常常去騎馬嗎?」

       玩心大起地踩著地面上高大的影子,艾倫滿懷期待地詢問著,清涼的嗓音劃破寂靜的夜晚,讓利威爾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看。比自己高上半個頭的艾倫正頂著夜色站在廣場的空地上,朦朧的月光輕飄飄地落下,在淺色的頭紗與裸露的皮膚上灑上一層晶瑩剔透的白,愉悅的笑意展現在臉龐,連耀眼的金眸都微微瞇了起來,此時的艾倫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仙女般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美好的夜晚,我們利威爾族長可真有閒情逸致帶著小姑娘來看看夜景啊!」

       利威爾還來不及回答,一旁帳篷的陰影處就傳出一道譏笑似的的揶揄,同時還夾雜著另一個尖銳刺耳的竊笑聲。被嚇到的艾倫猛然回過身,卻立刻被抓住了手腕,接著一股龐大的力量逼迫她向前走了幾步,然後視線裡就出現了一張靠得極近的放大臉孔。充滿鬍渣的臉頰在看清楚艾倫後猥瑣地笑了,張開的嘴露出了暗黃的牙齒,極小的眼睛瞇成縫隙不停上下審視著,手心禁錮的力道越來越大,讓艾倫忍不住痛得倒抽了口氣。

       「小姑娘是從外地來的吧!不如跟哥哥我們回帳篷裡坐坐,讓我好好跟妳介紹一下我們翼族。」

       粗獷的男人用鼻子噴著氣,伸手作勢要環繞住艾倫的細腰,在他身後不停繞著圈子的瘦小男人同時發出了彷彿老鼠似的的笑聲,在一旁用力推著艾倫逼她一起離開。被拉扯的艾倫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依照他的個性是絕對不會讓人這樣欺負,一股無名火從內心湧現,金色的雙眼危險地瞇了起來,右腳悄悄微彎蓄積著力量,艾倫回想起幾年前鄰族那個叫亞妮的女孩所教的人體格鬥術,正打算使個迴旋踢把對方給扳倒……

       “啪!”

       利威爾打掉了箝制住艾倫的手,將好不容易獲得自由的少女護在身後,雖然身高不及對方,但利威爾環抱起手臂後所散發出來的氣場依舊讓人感到不寒而慄。揚起頭,利威爾深邃的黑眸併出銳利的精光,直直射向面前兩個賊頭賊腦的族人。

       「布魯門跟寇爾,艾倫是翼族的客人,自然會有人負責招待,還輪不到你們在這裡說話。」

       牽起身後艾倫的手意示她息怒,少女的手心不知道是因為驚嚇或是大漠夜晚的關係而有些冰冷,讓利威爾布自覺的擔心了起來,空出的那隻手隨意地指向馬廄,「若是嫌我之前指派的工作太簡單,那就去幫所有馬匹梳毛吧,天亮時我會去檢查。」

       維持著牽手的姿勢回到族長帳篷,利威爾沒注意到身後艾倫有些為難又有些緊張的神色,要艾倫坐到木桌旁的椅子上後,便親自溫了杯馬奶酒遞給她,醇香可口的奶香混著極淡的酒氣飄散在室內,沖淡了兩人之間突然冒出的隔閡感。

       「那兩個人是族裡少數的反派份子,妳以後在據點內活動遇到時能閃則閃,不能就大聲呼救,其他人會通知我的。」

       以為默不作聲的艾倫只是緊張,利威爾難得不由自主想多講幾句話,少女低垂著的頭顱讓卸下頭紗的棕色髮絲泛著朦朧的光澤,映入眼簾像是圈圈柔和的光暈,鬼使神差地誘使利威爾伸手去揉了幾下,當細軟的觸感搔過手掌心時,利威爾才猛然驚覺自己似乎有些逾舉了,只得吶吶地裝做若無其事地放下手臂。

       「夜已經深了,沒辦法找人燒水給妳沐浴,不過翼族的馬奶酒是出了名的,品嚐完早早休息,明天自己到處轉轉吧。」

       說完,利威爾轉身進入自己的房間,留下艾倫一個人愣愣地摸著剛剛被揉亂的頭髮,剩下半杯的馬奶酒隨著動作搖晃著,純白色的表面倒映著自己的倒影,卻又立刻被漣漪給攪亂,一如自己此刻的心情一樣。沉默地看著杯中影,蕩漾的波紋映不出清晰的畫面,艾倫最後還是將剩餘的馬奶酒一飲而盡,接著便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只留下了幾不可聞的喃喃自語留在原地。

       「難道會是……狼毒草嗎?」

TBC(試閱部分結束)

CWT40預計新刊
試閱部分到此結束
之後會開放印量調查(如果沒窗的話)
目前僅先灣家限定海外通販會再斟酌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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